李才老师于1975年毕业于长春地质学院,本着对地质工作的热爱,随后自愿要求进藏工作。1976-1988年间一直在西藏从事相关的区调工作。直到1988年调回长春地质学院(太阳集团5493)任教。然而他至今一直都没有放弃西藏的区域地质和大地构造研究。
近40年的工作中,虽然在青藏高原长期从事基础地质工作的确艰苦,但在他的生活中充满了对地质工作的热衷和坚守。
上世纪70年代早期,西藏工作期间,基本都在无人区进行,生活条件极其艰苦通讯设备极其简陋,仅有车载电台9部、对讲机16部。1976年4-10月,当他们从艰苦的野外回来时,“打倒四人帮”的标语遍地都是,然而他们对此一无所知。在艰苦的野外工作期间,他们基本上过着“与世隔绝”的生活。
在如此条件艰苦、设备落后的条件下,地质工作所得的待遇也是十分低下的。1979年,由于伙食员受伤送往内地治疗,作为队长的他,在年底结算的时候,由于资金不足,他还得向人借了85元。一年工作下来,他倒欠了85元。
作为父亲,他在女儿17个月大的时候,才第一次见到了她。由于长期的西藏野外工作,他与女儿见面的机会也是十分稀少的。女儿基本是在母亲的陪伴下长大的。当他与爱人休假回家时,女儿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们。等他们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女儿的时候,女儿固执地咬着他们的手掌,不肯松口。长期的分离,让他们错失了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光。
作为丈夫,他的爱人无怨无悔地陪伴着他野外工作14年,在这14年的野外工作中他们每天都面临着各种艰辛和危险。2003年,他和爱人在羌塘地区进行野外区调动过程中,由于突遇隐蔽冲沟,汽车飞至冲沟中间的冲积垅上又飞出,两次飞起7米远,导致他的胸椎第一节严重损伤,而他的爱人徐老师胸椎第四节遭受压缩性骨折。事故发生后,由于医疗条件的限制,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,留下了不能过度劳动和阴天疼痛的后遗症。
作为一个地质工作者,在生活上,他与家人聚少离多;在学术上,他要面对学术观点不同而带来的不受理解的诽谤。尽管如此,他依旧坚持自己的信念。他说“要做成一件事,就得付出,世上没有轻松的事,受全人类关注的航天员苦不苦?他们付出的、承担的可能更多更大 。”
通过近40年的西藏野外工作,他从藏东到阿里、喜马拉雅到昆仑山脉进行了1︰100万区域地质调查工作,同时先后参加了5个百万图幅的调查,足迹遍布西藏高原。他对羌塘—这一地学研究领域王冠上的明珠进行了深入的理解、研究与创新。1980年始,基本没有离开羌塘。1986-1988他主持了西藏地质志工作;1987年,在长春地质学院学报上提出了龙木错—双湖—澜沧江板块缝合带与石炭二叠纪冈瓦纳北界。在此后几十年他都围绕这个“缝”展开了多方面的研究。同时提出了一个大洋(蛇绿岩)和两个大陆边缘重要的创新性论题,先后发表论文约200篇,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员工,带出了一个优秀的科研团队。
通过对自身的追求与执著,韧劲不拔的信念,他本着“有所得有所不得”的乐观精神,结合国家对青藏高原地质大调查的需求以及个人自身价值的追求,坚守继承与创新,发扬团队精神与团队创造。在学校与家庭的支持下,他进行了大半辈子的区域地质调查与构造地质研究,其中从百万区调到五万区调。对于我国的地质工作做出了巨大贡献。